双进屋,便从木抽屉里取出二十来枚铜钱,轻轻推给了单双。
“我明白!”
单双点头,默默将铜钱划了过来,取出两枚后,才将剩余的揣了起来,又道,“这是我这个月的学钱,先生收好。”
帐房先生其实是有间私塾的,只是没几个正经的学生。这地龙沟虽然饿不死人,但也富裕不到那里去。有些特产,也经不得长途跋涉,只能是沟里自种自得,能够有闲钱读书的,也就那几户,还不一定找上裴先生。
听闻,最近就有一个得到了县试资格的读书人,就是村长的小儿子,长的也很俊俏,可比裴先生要“靠谱”得多。那不多的几家大户,都去村长家求学去了。
至于裴先生这里,也就收下了几个交不起正经学钱的糊涂小子,夜里挑灯吆喝几句诗词,也算是他对学问不多的一点慰藉。
只是有几个顽皮孩子真正听进去了,谁也没个谱。哪怕是这些孩子的爹娘,其实送个夜塾也就是让他们识点字,不至于受人蒙骗便是。
谁也没想真正培养个读书人,那还不得“穷”一辈子。裴先生自己不就是个例子吗?
至于那些有望出去的读书人,谁家还没几块甲等好地。镇长送个读书人出去,那不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