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了一眼,便低了下去继续做着手里还未完成的草鞋。
老人便是青子的父亲,一位四十出头的“老人”。
听吴奶奶说,青子的父亲是十多年前才来的地龙沟。来时,就已经是断了一条腿,来时,就已经是这幅老人模样。
老人的态度单双已经是见怪不怪,他来青子家次数不算少,老人却从未开过口,也或许这位年轻的老人本就是个哑巴。
青子就躺在院里的大杨树下,那裤脚虽不像老人那般空荡荡的,可是有些让人刺眼的扭曲,脸上偶尔闪过一丝丝痛苦的抽搐。
见单双进门,青子勉强在躺椅上扭了扭身,往后靠了靠。
“果然,你会是第一个来看的我,也会是唯一一个。”等单双将东西放下,青子也是一叹,拉了拉旁边拼斗起来的柴木椅凳,示意单双坐下。
只是等单双坐下,两人又是漠然无语,一如门口的老人。
夜风不断,星辰略显,唯独单双的咳嗽声越加频繁。
在店里最是嫌弃单双咳嗽声的青子,此刻却很享受。
他其实很喜欢有个人陪着自己,哪怕是镇里最出名的孤煞人,他也根本不在意。
在他眼里,再强的孤煞命,也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