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午夜,夜风更劲。平日里,早早就睡的单双却是失了眠。
“霜降了。”
单双望着窗外模糊的残月,只感风里透着刺骨的寒意,地龙沟的霜降最是骇人,忽如一夜霜降来,白草艾艾冰垂枝。
裹着被子坐了一夜,推开门,就是遍地发白。
单双想出门,却被黑汉子截了回来,“给我烧碗热汤,等了一夜,冻死个人。”
单双板着脸,严肃道,“黑娃!”
黑娃也不急,只是拉着单双刚放下的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你去了又有何用?平白让人分心,帮些个倒忙。”
准备迈出的脚,单双便收了回来。
看着瑟瑟发抖的黑娃,还是去烧了碗热汤。哪怕没了肉味,只是掺合些白米,黑娃也喝的起劲。
单双不由得提醒,“又没人和你抢,小心烫嘴。”
黑娃也不管,只是大口大口喝着,咕哝道,“烫嘴怕甚,就怕过几日,就再也喝不着了。”
于是,单双便又给他盛了两碗,黑娃都喝了个精光。
“没意思,你怕是一锅水一粒米,节俭节俭,也没瞧着你存个家底。”
单双似乎真听了进去,就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