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没有片刻,又会被飘飘而下的雪花完全覆盖。
真正显眼的,也仅仅只有那空地上七个不深不浅的脚印。来来回回,似乎见证着那慢慢的一步步。
一个冬,一季拳。
终究是留下了那么些痕迹,攒下了那么些底蕴。
直至单双远去,账房先生才跟一旁的老爷子说道,“还好练拳勤,不然您老这口酒,便要拿去全化雪水了。”
老爷子倒是不心疼,拿着葫芦嘬了一口,咧嘴的笑,怎么也合不拢,“一季拳,能藏一口酒,也算不错。”
账房先生白眼直翻,想当年,自己喝了那么几口不倒,也没见老爷子称赞,反倒是说他不懂尊老,给他多留几口。
老爷子的酒,没有本事,喝了也是白喝。就是那融化的雪花,看着挺爽利,若是自己,还不被老爷子骂死,什么败家的话都说得出来。
回了院子,单双在门口站了良久,院内平静一片,可在院里活了十几个年头,终是瞧得出不同。
略微躬身,稽首一拜,道,“多谢先生护我。”
隐藏在虚空的诗人笑着走了出来,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更何况,小友也说不上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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