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意冷。
她都快忘了自己是如何度过那漫长的日子,在医院里就每天吊水,在家就每天吃药,一顿一盒药的那种吃法。
那时候对她来说,日子好似没有尽头,日复一日地吃药,吃药。
终于等到半年过去了,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才惊觉这份经历就像她肺部里的阴影一样,终身无法磨灭。
看着检查单子上的日期,转眼间已经四年多了,要不是泽的事情,也许她都快乐地要忘记有这样的事情。
想到这点,桑归雨心情又舒朗了,既然命运降临,遭遇这样的坎坷,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哭也罢,指天怨地也罢,发泄发泄不是坏事。
只要过去了,那就好了。
希望泽能够尽快走过这坎坷。
将片子对着窗户高高举起,日光照出胸廓的形态还有肋骨走行,那是自己的肋骨,根根分明,黑白交错。
就像生活,有温暖明亮的白昼,也有寒冷漆黑的夜晚。
桑归雨静静坐了一会儿,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到一个大的牛皮纸袋里,重新放回柜子里面,慢悠悠地出门。
还没坐上公交车就接到裴沐航的电话。
“你在哪里?”他的声音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