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头,目光所及只是那砖地上青如碧水的裙摆。
她来路上早将那套说辞在心里过了十几遍,听栾安问起,自是从容应对:
“数年前元灵塔遭难之事至今成谜,家父念及家母与师叔之情,特命谢徽前来助师叔探查。“
他本猜测是哪个学生发牢骚,循声而去瞧个热闹罢了,瞧瞧是哪个连骂街都这般旁征博引舌灿莲花,并未做多猜想。却在越来越近时突觉一阵魂力波动,虽则细微了些,到底也让人惶惶难安。遂屏气凝神,蹑手蹑脚地靠近,最后不过几尺的距离倒教他走上了半响,一个魂力球已在掌心扣紧。
终于到了草丛最末的一侧,他深吸一口气,悄悄地探出一只眼睛去。见是同门才放下心来,遣散了魂力球,一整袍袖没事人似的迈着方步踏出来。听人一番解释心中虽觉疑惑,因着不算很熟,大家又都有自己难言之隐,倒也没大追问。只微一点头算是承认了这说法,笑意中还带着对那精彩发言的赞许。
又思及今晨楼内公告,他无意识地抚摸腰间方佩,轻轻开了口。
“小……师兄,应启程了。”
一路自是颠簸,他却一直在犹疑着昨夜修炼时所感星象。那乃是大凶之兆,恐怕此一去珑珍不能顺利,更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