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香,这口气仍然上不去下不来,便是拿银针泄火也难得效果。唇边挂起一抹冷笑,能让她陵襄生出此等怒火,该说不愧是黯云弟子么?
身侧大黄怕是早已急不可耐,若非顾及着二谷情谊,珑珍利益,她早便撤了藤蔓,关门放大黄咬他了。
“这位兄长,天地之间谁都有自己的考量,任谁都非任人搓扁揉捏之辈,您怕是自视甚高,觉得世间风云尽在您手掌心内,任您搅弄风云不是?我珑珍创立至今,可并非倚靠着别人发展成现今规模。开药石济沧海,不知救治了多少人,如此便是您口中的于江山社稷无寸功?也太过好笑了些。”
她顿了顿,抿了口茶,状似温和实则句句带着针尖儿的对答。
“珑珍行医,可别忘了医者也会毒,自保手段多的是,不用您替我们操这份心。天下医者尽汇珑珍,得罪珑珍,莫不过弃了条后路,谁能保准自己永不得病的?便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纵是皇帝也是人,生老病死决定在天,能保准不用珑珍?这位兄弟,说话可当心着些。”
她垂了眸子,敛了锋芒,轻笑出声。
“真不愧是黯云弟子,先前便早有耳闻,今日可真是让陵襄见识了黯云的一身正气。”
“既然黯云家大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