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一开口语声中已带了哑音,上挑的音尾因着不稳的气息而颤抖。他凝视着素来待他亲和如长如父的师兄,他看着师兄那双如同千年寒冰般毫无情感波澜的眸。他好奇,他在看透什么?他想仍如往常般俏皮询问,一开口却觉泪水就要掉下。他素来不在人前显现软弱,打着颤儿的话音已到了嘴边又滚回腹中。顿了又顿,也不知这落在旁人眼中是否是一个细作可耻的慌乱。
“师兄,你我同入宗门,素日多有往来,我是何人,我的性格,我的身世,你岂会不知?”
“士可杀不可辱,若冲着宗门而来,我怎堪忍得那般轻蔑?你问我的错处,是,我是有错,可我错在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言辞,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表现欲,我从未错在一颗赤胆忠心!”。
“师兄,我魂力已遥遥在你之上,论格斗学精神力也比你领先一步,若你我纠缠,胜负尚未可知。”
他露出一个几近惨痛的笑容,轻一抬手,收了武魂。曲终人散场,金光一敛,那巨剑的锋锐气息便直直冲向他暴露的要害。昂首阖上了双目,他带着清莲似的淡雅释然的浅笑张开双臂,任水汽的钝刀切割他的广袖长袍,切割他已被眼前的针锋相对伤的血淋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