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扫树木枝桠,而今只余脚下那不属于自己的繁华喧闹,彷若清晰聚于耳尖依稀可闻,经历红尘万丈殆尽的不过是人心。
我不经意抬首间,骨子里的鲜血直涌五脏六腑,如白浪滔天携不可逆转之势经久不息。
我看见自己的锐甲刺入细腻的皮肤,白暂的指尖所指处留下短期内不可磨灭的印记,正如是血染的锦绣山河般,鲜红诱人甘之如贻。
再莫想起故友对酒潇洒似鸿,再莫想起佳人如画难解愁肠。
我染血的掌心抚着这十里的玉树,清风几过却是冽寒侵骨,任由那无法言出的关怀随风而逝。我的眉眼纵衔黯然,谙尽风雪欲来的客意。
时隔多年,物是人非,九天终究因为我,而入了尘世。
“你我皆亡人,或在盛世中“
当初以为这不过是一句辞家无旋踵的玩笑话,却在多年后一语成箴。
只是这次,辞的将是我的故人。
隐约间我的脑海里那最后一丝曙光吞噬殆尽,黑暗如影随形,他狭长的睫如蝉翼颤动似无可休止,咬紧牙关依稀间可闻的是浓郁而经久不息的腥甜。
目及所至处那被飞雪铺就的土地恰如未染尘埃的白纸,而人的足迹成为了它一生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