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处隐隐流光。月色淌过袍袖,碎影碎金滚落,只是这浓艳的红与峨嵘园的橘黄相冲撞,平生突兀。他不喜眼前小倌身上素净的白衣,捏了法决便将他衣裳也变成朱红颜色才满意。
“怎的,桃姐儿没教会你如何伺候人?”
威胁恐吓于她并算不得什么,且纵这般言语难听所说也确为实情,她素来识时务自不会做那费力不讨好之事。终归只是心魔生灵成形能脱得蒙昧知晓逐利已为造化,难免缺了人的所谓性情不可与之同语。
顶着十三岁的壳子身量上便存着差距,她只得仰首抬着眼打量比自己高出近两头的人。指腹揩去颊上残泪,挽出个清清浅浅的笑脆声道。
“那便说定了。”
总归她是不吃亏的。
侧眸向公主递了愧歉的眼色,敛去眉目惋惜意。这姑娘看起来脾气颇不太好,只恐下次遇着得不了如今礼遇。心思转遍,终垂首软软启口。
“今日不凑巧,阿迟与兄长还有事在身,只得拂了公主好意。望公主海涵。”
苏摇
半躺在他怀里,无处借力,挣开不得。酒水淌出得不快,却是直接灌入喉间。来不及品味这是一壶怎样的美酒,喉结微动,本能的将那酒液悉数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