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歪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抻了一个饱满的懒腰,撩起长衫下摆,将染血的双手往上面蹭了蹭。又来到放着茶壶的桌前,抄起来就是一通儿猛灌。
而后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支毛笔和一沓皱巴巴的纸张,刷刷点点写了几副药方拍给陆迁,让他为其余受伤的镖师依方抓药,不出三天,内伤包好。
被这随性潇洒姿态彻底征服的陆迁,张着大嘴愣了好一会儿,赶紧叫来伙计帮忙采购药品,自己则来到崔士元床前观察他的脉搏、气色如何。
一番仔细检查后,还真别说,经过那吴老歪这顿血腥折腾,崔士元的体内状态果真好了不少。有点喜形于色的陆迁,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了。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我这法子虽然对症,但终归是中毒已深,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现在能做的只是保住了他的性命,不至于在狂性发作时,心脉高压爆体而亡,剩下的问题还得靠你自己来解决。”
吴老歪一本正经的看着陆迁,手指不由自主的在桌面上毫无规律的敲击着,仿佛在思考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又似百无聊赖的等待。
“先生此话怎讲,剩下的问题我又该如何去做?”好不容易心里的一块石头已经落了地,被吴老歪这几句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