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的情况如何?”
白眉老者看凌虚子的神色忽而凝重,忽又迟疑,不由得心内好奇,便如此问道。
“好生奇怪!待我再细细诊察一遍。”
听闻凌虚子这边有所疑问,作为屋内医科首席专家的吴老歪自然是不甘寂寞,撇下陆迁和季老镖头攀谈不管,像只猴子似的,两三步就跃了过来。
“道长,怎么样了?”
“真是奇怪,这孩子的脉象出奇的平稳,丝毫不像刚经过一场战斗且身负巨毒之人。”
“哦?让我也瞧瞧!”
吴老歪话音未落,一屁股坐到床沿的另一端,从凌虚子手中接过崔士元的腕子,开始认真诊察起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才缓缓松开,转而面向凌虚子问道:“道长,依您所见,此证如何?”
凌虚子手捻长髯,沉吟良久,方开口道:“依贫道拙见,此异象脉形,乃是运化之兆,吉凶难断,今后如何全要看这位后生的造化了。”
“嗯,正是如此。不过,我观其尺脉尚存波动,似有一股莫名之力,正欲合纵连横,取而代之。”
吴老歪抿了抿嘴,继续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