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的小女儿也放学回来了。她在附近的村里上初中,她姐姐在公社高中住校读书。
大家洗了手就坐下吃饭,饭桌上摆着两盆菜,一个油煎豆腐,一个韭菜炒鸡蛋,这在农村可都是好菜。姥姥看了,不好意思地说:“大兄弟,你俩太客气了。”
张师傅的妻子大咧咧的回答:“大姐,俺还真没跟您客气,平时俺家也这样吃。”悠悠看到馍筐子里盛的都是花卷,杂面少的好像一条线,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吃着饭,张师傅告诉姥姥,自己一大家人除了参加队里的劳动,一年四季都做孩模,就连冬天也没停过。晾干一批就烧一批,烧好了就存在家里,这样还不显眼。年后,大量的往外批,只有不够从没剩下过。
“姐,人家都说卖梨膏的盖楼,慢慢熬。俺这孩模看着还没梨膏值钱,可它没本。不是兄弟吹,俺一年就能盖个楼。可摊上这年景,咱有钱也不敢盖啊。那就吃好点,大人孩子跟着一年到头的忙活,别亏了他们。”听这话说得,人家活得多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