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闷,凌霜一面做着,一面转移话题。
“高伯是我的家人。”司马问之坦然回复。
“既是家人,为何你姓司马,他却姓高?”凌霜不解,继续发问。家人不同亲人,此时家人指血肉至亲。
“没有血缘,胜似血缘。”逃亡路上,高将军数次救他于生死之间,司马问之所言不虚。
“那你可曾还有其他家人?”
“有,也没有。”司马问之言语凄凉。
“有即是有,没有即是没有,有也没有是什么意思?”凌霜不知他的身世,追问不止。
逃出建康之时,司马问之父皇与母后身份显眼,并未随行。此时司马家已是傀儡,亡国之君下场多是凄惨,他此生再也无法与二人相见。
一起逃出的家人亲旧,数次围杀中均已失散,也不能相见。此刻除了高将军,他的确是孤家寡人。
“此刻只有高伯一人。”想过后,他只能这样回答。
“如此说来,他日你娶妻的时候,此人就是你高堂了?”凌霜顽劣本性又起,语调突然变得捉狭。
“若有那一日,二拜之时,高伯的确能坐到高位。”司马问之脸色转红,此时他虽没有与凌霜说笑的心境,仍幽幽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