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是烦躁,而是厌恶了。她厌恶职场上不择手段的任何人,哪怕有真本事还要用下三滥的手段谋取利益,有这种人在,就是对所有其他认认真真做事的人的不公平。
陈衍从她手里抽出手机,随手丢到远处:“你今晚要不要跟宝宝一起睡?”
“不是有陈姐吗?”她诧异地问。
宝宝出生后,阮蘅几乎很少跟宝宝同一个房间,她向来睡眠很差,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睡不着,因此能不和宝宝同房就不同房,饶是如此,许多个清晨她也都是从宝宝的哭声中醒过来的。
陈衍说:“陈姐不可能一直在我们家带宝宝啊。”
阮蘅沉默下来,她知道陈衍说的不假,月嫂说到底也只是过渡期而已,就算以后请了住家保姆,宝宝还是得由他们自己带,倒不如趁着现在月嫂还在,慢慢适应起将来没有月嫂的日子。
她拍拍自己的脸颊清醒清醒,眯了眯眼:“好吧。”
然而第一晚,阮蘅就失眠了,当天夜间,宝宝一共哭闹过两次,她和陈衍起初还有些手忙脚乱,但陈衍到底比她带宝宝的时间长,经验足一些,没多久就把宝宝哄睡了。
可阮蘅却再也没有一点睡意,眼见时间已经快到清晨五点,干脆起床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