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那边温柔过,又那般伤害过。
可是即使早就知道了事实,重活一世后,在瞧见了他的第一眼,又感受到他的温柔,数年来的思念一拥而上,所有的怨恨全部慢慢瓦解,接着由她一层又一层筑起的防线也被击得溃不成军。
她还幻想过,今生,也许她懂事点?再娇俏些,再魅惑些,会不会有些不一样?
而他,是不是不会轻易走了?
她还又想起,今日他们吵架后,她不是已经示弱了吗?
她又瞧了他一眼,他说跟他走?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吗?
还是在他的眼里,一直把自己看的很轻?
他不知道吗?像她这样的出身,又没有可依附强大的娘家,若是就这般跟着他跑了,连做妾都不够格。也许她这一辈子就只能做个没名没分的外室,然后她的孩子生来便会低人一等。
夜黑阴雨绵绵,时不时又刮来一阵凉风,吹打在两人身上,那男子站在她房门前,屋檐下,有那绵绵阴雨飘了过来,他的后背染上了许些阴雨,已经有些微湿了。
他问出了那话后,缠在袖子下的左手便握起了拳头,接着又慢慢地松开,他心跳得有些快,全然不在乎背后长衫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