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他离开登州。
明面上看着他是受了情伤,要外出游学。
也确实是受了“情伤”啊,可那情伤到底严不严重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或许是真的严重,也或许不严重。
毕竟情窦初开的年岁,便被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玩弄了,伤了啊。
还以至于让他不太相信情爱,不太相信感觉“感觉”,也不太愿意再受伤。
两年,他一路骑马,路过扬州,踏过岭南,后又追查到了淮南,再辗转去了江南的一个小镇。
他本来只是因为应了故人之约顺道去瞧瞧他那一生孤苦的叔父。
故人的叔父,周老先生。
早年妻子没了,后来他留在了他那早已死去的妻子出生地做了一个教书的夫子,一生一世,再未续弦。
他出门前,听了同样是替“主子”办事的故人说起这件事情,心中便有了触动,也应了他,若是去了江南一代,定是要替他去瞧瞧他这个叔父。
可不想,去了后,待上了两日不到,他便遇见了一个姑娘。
那日,范老先生托他去接一个人,他去了。
然后,他遇见了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