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提格外清新,道旁三两枝胡柳绽着春绿,不过景致虽好城却太小,没走几步路,校尉便领着那位婢女走到一处营房外。
听着门内传出的嘈乱声喝骂声行令声,婢女微微蹙眉,心想难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在军营里饮酒?门帘被风拂起,里面的声音陡然清晰,果然是在划拳,却不是酒拳——听着行令的内容,婢女清秀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羞红恚怒,暗自握紧了袖中的拳头。
“我们来划*荡拳啊,谁*荡啊,我*荡,谁*荡啊,你*荡,谁*荡啊,他*荡。”
龌龊的行令声往返回复嘈嘈不绝,竟是过了极长时间都没能分出胜负,表情越来越恼怒的婢女掀起门帘一角,眼神极为不善向里望去,第一眼便看见方桌对面的一个少年。
那少年约模十八九岁,身上穿着一件军中常见的制式棉衫,棉衫襟前满是油污,一头黑色的头发不知道是天然生成还是因为几年未曾洗过的缘故有些发卷,也有些油腻,偏生那张脸却洗得格清外楚,不带一丝尘埃。
“谁*荡啊,你*荡!”
与龌龊的划拳内容截然相反,这少年此时的神情格外专注严肃,不仅没有丝豪淫亵味道,甚至眉间还透着几分圣洁崇高之意,他右手不停地在身前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