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微凉的叶片,听着前方密集的箭矢破空声,听着偶尔从自己头顶掠过的箭声,默默计算着对方弓箭手的数量和用箭量。
北山道口四周全部是侍卫们愤怒焦急的呼喝声、喊叫声、布防命令声,还有极沉重的立盾声,那些由车厢板零时构成的大盾被侍卫们用力插入车辕边缘,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咄!咄!咄!咄!
羽箭狠狠扎进简易的木盾,发出像战鼓般的沉闷撞击声,却比最疯狂的战鼓更加密集更加恐怖,时不时有箭枝顺着简易木盾缝隙射中侍卫,引发一声闷哼,而那些不幸中箭的马匹则不像帝国军士般狠厉坚强,痛苦地倒地翻滚悲鸣。
箭矢破空声,木盾中箭声,人的闷哼声,马的悲鸣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让先前还被欢歌笑语温暧暮光笼罩的营地变成了一片修罗地狱。
咻!
一根羽箭狠狠射进落凡身前不到半尺的泥地,溅起的土石砾打在他的脸上,瞬间显现出红印,他面部的表情没有丝豪变化,安静匍匐在腐叶松针之上,目光穿透叶间的缝隙,越过那根箭杆,望向远处南向的北山道。
对方没有选择在北山道的密林里发起伏袭,也没有选择夜袭,而是选车队刚刚抵达北山道口的傍晚动手,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