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处依着墙壁是极高的一排书架,书架横平竖直,样式极为普通简单,但用的木料却是极名贵的东屿黄花梨,书架上密密麻麻陈列着各式书籍,摆放参差不亮齐,但却都是极名贵的孤本珍品。
书桌铺放着几张书纸,一枝毛笔像清潭细筏般搁在砚中,浸在墨里,另外的数根毛笔则是凌乱搁在笔架上,纸是宣州芽纸,笔是横店纯豪,墨是辰州松墨,砚是黄州沉泥,无一起眼,又无一不是珍贵的贡品。
夏候进去后,静静的立在一旁,仿若在倾听些什么。
身处陌生而森严的皇宫之中,身旁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荫凉宜人的环境顿时变得有些阴森起来,纵使是胆大如他,也不禁感到有些微微不适,站在廊前等了片刻,他忽然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随着夏候一起进去?再说我是与夏候将军一起进去,同样是奉召而来,有什么不可以呢?
他在道观长大,从边军中而来,他根本不懂那些规矩,只是按照常理所论这般想了,于是也就这般做了,轻轻咳了两声,假模假式地向御书房里拱了拱手,便走了进去。
所谓水到渠成理所当然都是假的,落凡就是想进去。他这些年来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除了冥想习武便是书法之道,今日极难得拥有了进入御书房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