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实际上马太老,大部分时间都要推的。市场上拥挤不堪,人们在摊位中间的狭窄通道中挤来挤去,他们不时要被阿莲娜赶着的这样的车所阻挡。她停下来,站到羊毛捆上寻找羊毛商。她只能看到一个。她下了车,牵着马,朝那方向走去。
那人生意很好。他用绳子拦出一大片地方,后边还有个棚子。那棚子围着栏杆,木头框架上搭着细枝和苇子编的篱墙,这里显然是因为赶集临时搭起来的。那商人皮肤黝黑,左臂在肘部以下残废了。在断肘处安着一个木梳,每当有人向他卖羊毛,他就把那只断臂伸进羊毛里,用那木梳拉出一点样品,再用右手摸摸,然后凭成色给价。随后,便用木梳和右手一起算出他同意付的便士数。遇到大卖主,他就用一杆秤称重量。
阿莲娜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到板凳跟前。一个农民交给那商人用一条皮带扎着的三只羊的很细的一捆毛。“太细了,”那商人说,“每只羊的毛给四分之三便士。”他拿出两便士,又取出一把小斧头,快而熟练地把第三个便士剁成四角。他给了那农民两便士和一角便士。“四分之三便士的三倍是两便士零四分之一便士。”
那农民解下皮带,把羊毛递了过去。
接下来,两个小伙子把整整一大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