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到一起,那么其情况恰似置身在炎热的夏日站在巴黎弗尔大街的洗衣作坊街角上,从商场、圣婴公墓和拥挤不堪的房屋飘来的气味都在那儿汇合起来。
在这与其说像人,不如说像腐烂的动物尸体一样散发臭气的可怕的基本气味上,格雷诺耶现在又加上一层新鲜香油的气味:薄荷。薰衣草、松脂精、按叶,同时他用细腻的花油,如老自草、玫瑰花、橙花和茉莉花的花油的芳香来控制它们的气味并使之发出宜人的香味。在用酒精和一些醋继续冲淡后,从全部配制物的基味中就再也闻不出令人作呕的气味了。潜伏着的臭味由于新鲜的配料而消失殆尽,令人作呕的气味已由花的芳香美化,几乎变得很有趣味,怪哉,腐烂的气味再也闻不出,一丁点儿也闻不出来了。正相反,一种极为轻松的生命芳香似乎从这香水里产生了。
格雷诺耶装了两小瓶这种香水,塞上软木塞,收到自己身上。随后他细心地用水冲洗瓶子、研钵、漏斗和小匙,用苦杏仁油擦净,以便弄去一切气味的痕迹。他拿了第二只配制瓶,用这只瓶迅速合成另一种香水,即头一种香水的仿制品,它们作是用新鲜和条香的感分海成的、但这香水不再含有魔幻的液汁成分,而是完全按传统方式含点商香、龙涎香,少许席猫香和香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