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门扉,发出一阵细小的沙沙声,合着窗外摆弄药罐子的轻响,将这个小小窑洞衬托的更加安静。
火炕的热气透过厚厚的褥子传上来,传进吕世身子里的每个毛孔和骨节,慢慢的在身子里散发着他的热量,混合着药力,让吕世的每个毛孔神经都无限的放松下来,眼帘也变得沉重起来。
神经就在松懈中慢慢的好像飘飞到体外,神游在虚幻里一般自由自在,如梦似幻。
在这游荡中,似乎听到窑洞外嫂子焦急却压低的询问声,王建不慌不忙的应答声,三儿大惊小怪的解释声,似乎还听到了小丫轻轻的哭泣声,时断时续的,也变得虚无缥缈起来,但真正清晰的却是匀称的真确的春兰的呼吸声,脸上似乎还能感觉到春兰的关切柔和的目光。
吕世相回应嫂子的探望,想告诉春兰自己很好,但浑身再也拿不动一个神经。
管他呢,睡吧,真的是太累了,还是睡吧。
于是,吕世就在这温暖中静静睡去,如个大孩子般恬静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