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耐心,朝外看看,“***,还让不让人睡觉?”一翻身坐起,大声对外面喊道:“张师爷,李师爷,你们都死到哪里去啦,还不把那闹心的喜鹊赶走?”
但是,院子里却是静悄悄的没人答应,就连那个碎嘴子的仆人的声音都没有了。
也是,现在,整儿洛川已经和大明堂堂的县尊没有半文钱关系了,在大街上,维持秩序的是闯贼委派的里正,在外面,满世界奔走的是一个个士气高昂的政务官,打官司,那所有的人,包括原先的士绅都去找闯贼的法庭,闯贼的法庭律文不像大明这样,每一条都含糊不清,有太多的操作空间,闯贼的却精细到了毫端,一场官司下来,绝对是公正无私的,那谁还来这以钱多寡判断案子胜负的衙门?
至于赋税钱粮,那就更不需要自己操心,只要到了日子,自然而然的便由那李员外,也就是那闯贼的政务官给押运来,不会短了一分一厘,只是缺少的是火耗,雀耗,搬运,渣子,杂支——等等连自己都叫着脸红的一些份子,但那李先生也是厚道,就比如今年的夏粮,在满足了上缴之后,给每个衙门里的胥吏师爷,包括自己,都有一份大大的红包,虽然比起往年自己得到的要少,但是,开销也少不是?还有,也不要着急操心,细算下来,竟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