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共戴天了,我还和你谈什么交情,讲什么规矩?再说了,昨天,我们吉县县尊还招呼我们开会,要再加上一笔平安捐呢,怎么能可以减免?
那师爷一见,将手中折扇哗啦打开,施施然上前,就要将从吕世那里学来的理论大讲特讲一番,也给他们上上经济课。
但他刚要开讲,那胥吏斜着眼睛看看他,冷淡的道:“这位先生可是位师爷?”
那师爷一愣,点头承认道:“是,本人——”
“官府交割,你一个布衣白丁在这里人五人六的做什么?还不下去。”
这一阵抢白,当时将那师爷噎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的确,对方无论如何,也是一个上了品的官身,在座的也都是官身,唯独自己一个是布衣白丁,无论自己在宜川官场如何呼来喝去,那都是县尊靠山在,在这里,自己一个师爷还真就是说不上话去。
“还不退下。”看看师爷愣在当场,那胥吏更是疾言厉色的撵人。
这些刀笔师爷,最是难缠,赶紧轰出去才是正经,自己县尊的师爷不敢惹,但一个外县师爷却不必顾忌,再说了,就是因为此而得罪了宜川县令,那又如何?他是陕西,我是山西,根本就互不统属,怕他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