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世水的洪承畴,再次嚎啕大哭道:“更何况,经过一年发展,那闯贼就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如果再给他时间,真的让他冲进渭南,得到关中,那,那,那大明还有希望吗?|”
张元也跪在周暨几步之后,脑袋伏在地上,哭的如丧考妣。
他不得不哭,这一年来,所花费银钱无数,还不是想看着闯贼就在自己的眼前灰飞烟灭,想着亲自动手,为老父儿子报仇?现在,一切都花销了,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一个眼看着的结果,但是,一切都是这么的出乎意料,一切都要前功尽弃,怎么不让他痛哭流涕?
洪承畴看看跪在自己面前,自己亲手提拔起来的知府,自己的得力助手,无奈的摇摇头低声道:“起来说,起来说吧。”
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只是无奈。
悠悠我心忧,谁懂?
自己也知道,这一切都已经完毕,这一切,都已经花光了自己全部心血,但就这一纸诏书,便全部化成乌有,谁能心甘?
但不心甘又能如何?皇帝的诏命,那便是天,那就是一切,不去勤王吗?虽然知道,即便是自己发全陕大军勤王,到了京畿,那也一切都晚了,女直早就退去了,而这里,对闯贼的一切布置都将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