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当不成,只好站起来施礼道:“巡抚大人,现在就地征募已经不太可能啦。”
“为什么?”李应期莫名其妙的问道。
“回大人的话,第一,本省本府最富庶的地方,在蒲城执行坚壁清野之后,已经寸草皆无,百姓也都或被赶走,或被赶进各城堡寨,征无对象。”
李应期点点头,这是实情,没了人,你还向谁征募?“那各地堡寨呢?士绅也该学学人家延绥乡亲,为国出力吧。”
闻听这话,那知府左良功更是苦笑,微微欠身道:“大人有所不知,先前剿匪,各地乡绅还能捐输些资军,但是,这闯贼一来,虽然不攻城,但乡下却早就成了他的天下,一旦有官府公人下乡筹募,立刻沿途上烟花满天,不一刻闯贼骑兵,还有从贼的百姓,拿着刀枪赶来,结果一个个都是有去无还,现在,大家只能呆在城里,所以,所以——”
“混账。”李应期闻听大怒,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都什么时候啦,还如此贪生怕死,难道认为本督尚方剑不利吗?”
面对李应期的雷霆怒火,左良功只是低着头,拢着手低眉顺眼的给个耳朵。
怒骂半天,对于这个已经被自己完全架空,成了摆设的知府,李应期也感觉这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