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刚改造好的稻田实在太脆弱了,大卡车只是来回碾了三四趟,就完全毁掉了。别说那片秧苗,就是稻田都完蛋了。搞得现场一片狼藉之后,大卡车得意地鸣着笛,轰隆隆地开走了。
看着现场的一片泥泞、混乱,楚正明还是冲进田里,抢救回来几根还算完好的苗。
但这没什么用,想要再种下去,还得将田恢复原状,没有半个月功夫怕是不行。再说,就算恢复了有什么用,人家开个大车过来,分分钟就毁掉了。
楚正明捧着几根稻苗,“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一个曾经权倾荣海的男人,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郑西洋,我到底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不放过我啊,我都是个老百姓了,你到底还想怎样……”
夕阳的余晖照在楚正明的身上,也照在他的脸上,眼泪划过他的脸颊,淌进一片泥泞。
让他看上去像个已近垂暮之年的老人。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一个人的老,并不体现在年龄上,而是心气儿上。曾经意气风发的楚正明,被郑西洋这么数次凌虐之后,已经老了、瘫了、废了、萎了……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