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看不起工地上的民工,那地方灰尘大,工作危险啊,还是别让你爸在工地上继续干下去了。”刘澜关切地说道,在工地上呆了三年,他有发言权。
一提到父亲,何雪忆突然默不作声了,低着头,不断地用筷子往嘴里划着饭。
“何雪忆,你怎么了?不开心吗?”刘澜觉得一定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触动了她的内心。
“我爸不在了,早在三年前,我高考的那年,他在工地上拆砼模的时候,从大坝上摔了下去,再也没有找到了。”过了一会儿,何雪忆忽然抬起头,眼圈有点红,也有点潮润:“我从来都不鄙视民工,他们付出得太多了,甚至自己宝贵的生命。”
刘澜眼前忽然闪现过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闪现过坝顶那一道优美的弧线,闪现过那向远方流去的迅猛的江水,轻声地问道:“是三年前的七月吗?”
“是的,那一年,我刚高考完,正准备去工地看他。”何雪忆哽咽着说道。
三年前!七月!拆模板坠江!太巧合了。
“你父亲在那一座电站上班?”刘澜惊讶地问道。
“我看过你求职的简历,他跟你在同一个电站工作过!”何雪忆泪眼里绽放出微笑来。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