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继而缓缓的泛红,终于滚下两行浊泪来。
亦笙如何忍得住,她从未见过如此虚弱苍老的父亲,几次强行克制方才忍住了想要伏在父亲身上大哭一场的冲动,但那眼泪,却仍是不受控制,一行行的掉落了下来。
她流着眼泪去握父亲的手,费力的让自己去微笑,“爸,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
盛远航说不出话来,只能吃力而缓慢的点头,眼眶深陷,淌着眼泪,却是不肯从女儿身上移开分毫。
亦笙再怎样的忍耐,那声音里却还是忍不住带上了哭腔,“那么你就要快点好起来呀,等你好了以后,我们再一起下棋、散步……爸,我以后天天都陪着你……”
齐剑钊见状,忙劝道:“少夫人,您别太伤心,先让张医生替盛老先生看看吧。”
亦笙闻言抬手擦了擦眼泪,镇定了好一会儿方勉强松开父亲的手,站到一旁,让医生检查。
张医生检查了良久,方直起身,对上亦笙期待的眼光,却是不忍说出实情,便看着盛远航房内的医生对亦笙开口道:“少夫人先不要着急,我先和这位医生谈谈,再多了解一些盛老先生的情况再做对策。”
亦笙点点头,任由两个医生走到一旁小声交谈,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