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是那么多年不理政事,却也不肯去香港,硬是要重新披挂上阵,你大哥和小笙在法国待得好好的,现在也打算回来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冯维麟笑道:“妈,有这样的丈夫和儿子,您难道不感到骄傲?”
“你们一直都是我的骄傲,”冯夫人笑了笑,却到底心头涩意犹存,又忽而想到一事,于是急急的开口问道,“聿铮什么时候到?小笙总不会也跟着一起回来吧,她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
“大哥发这封电文的时候应该就出发了,大概今天就能到重庆,大嫂还留在法国。”冯维麟道。
冯夫人松下一口气,又听儿子开口道,“妈,我安排人送您到法国去,和大嫂在一起,好不好?”
冯夫人看着儿子,平静开口,“不好,这里是我的家,现在强盗进来了,没有我走开把房子让给他们的道理。”
冯维麟急道:“妈,捍患守土是军人本分,所以我们会留在这里,直到把日本人赶出国门,但是您不必继续在这儿担惊受怕,和大嫂在一起,也可以顺道照应她,等你的第一个孙子出世,好不好?”
冯夫人不再年轻的眉目之间,却依然气度皎然,又带了许多经由岁月沉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