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长头发花白,直挺的脊背也驼了下来,明明是六境的修士,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竟给人一种风中残烛的感觉。
副院长最近一直在照顾他,自从受到中洲的昭示,一夜之间,意气风发的院长就成了这副模样。
“都怪我啊。”自昭示之后,王院长口中念叨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这天,副院长搀扶着王之换走出屋外。
“院长,就算是错,这也不是你一人的错,说起来,隐瞒中洲儒教,雪藏韩纷的决定也是我与你商议的。”副院长劝道。
“这与你无关,如果我当时不起私欲,又怎会有今天这般田地,我毁了一个少年,毁了儒教的一个大才啊。”王之换说到此处,竟是直接哭了出来。
“唉。”副院长也不知道怎么劝了,只是唉声叹气,他自己又何尝不自责,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韩纷早早就被送到中洲儒教接受培养,又怎么会有今天?
韩纷离开北洲的这些日子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司马炎的横空出世,横扫北洲各个门派的天才,一代新人换旧人,紧接着他以流水一般的速度突破了四境,晋升五境,成为北洲当代第一人,无人能与其争锋。
司马炎的闪耀让大家把韩纷彻底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