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武能握刀纹眉,文能妙笔生花,并不是瞎吹的。于是他拾过陈山手中的笔,沾了沾墨,在纸上将陈山、陈水启、杨金花三个名字一笔一划地写下来,写得慢,又写得工工整整。
“对对,就是这么写的,就是这么写的!”陈山见字,万般惊喜,便握住狄云枫的手声声道谢。狄云枫摇了摇头,却指着桌上的纸墨笔砚道:“谢倒不用,只是我想借你笔墨纸砚用一用,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陈山端起刻有自己妻儿姓名的纸张,坐到一旁用手指一笔一划地学习起来。
狄云枫坐下后,沾沾墨,举起笔,几番下笔都忍不住提起。几次纠结后他索性又放下笔,托着腮,在脑中仔细构思起赖。
足足半个时辰后,他才毅然决然地提笔执画。
每一笔都有思念,每一笔都有回忆,也不知过了多久,灯芯都烧去大半,一旁的陈山也睡着扯起鼾声。
狄云枫画得很慢很慢,他将慕雪依的每一个细节都推敲得十分仔细,生怕画不好,生怕画不美。
不知觉,夜已经很深很深了。狄云枫的思念就想夜一样深沉。
终于,狄云枫伸了个懒腰,放下笔,满意地端起历时几个时辰细心的画作——纸非宣纸,笔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