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你听过瀛洲城里的兰桂楼不?我以前就在里头掌勺!”狄云枫撒起谎来一点儿也不含糊。
瘦高男子不由“啧啧”嘴,赞道:“没看出兄弟还是正儿八经的手艺人啊,”可又问”只是你这样子为啥要来前线打仗啊?”
“我厨艺好,刀功也好,九九八十一式解牛刀法,神乎其神。这年头不是风声紧么?官爷来我们酒楼里吃饭时,我不慎露了两手,结果就遭抓来了呗……唉……”
“说来咱俩真是同病相怜,我本是个木匠,也会使用些刀手伎俩,该死的县老爷把我当壮丁给抓了来,连入伍的补贴钱都没有!唉……大寒天,也不知家中妻儿可还过得温暖……”
每说至离别,征夫皆有言不尽的悲伤与流不完的泪。
交谈中,二人已从山口下至河床,河面的冰层很厚,跑马推车都没得问题,可狄云枫站在上头心里总有些不安逸,他生怕这河面开裂掉下去,冰冷刺骨的河水洗卷全身……他一哆嗦,想想都觉得难受……
“好了,我也该去报道了,小兄弟你是新来的,可莫要傻乎乎地去受令了,你往北边儿走,有个练兵场,你去了哪儿至少还能再缓和几天。”瘦高男子说完便独自朝大部队里走去。
狄云枫全程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