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提供的信息,七日来我做了许多假设,全都记在玉简中,大人查看。”
狄云枫接过玉简,轻声道:“辛苦你们了。”
“若大人无事,我先告退了。”玄卿也要走,走得还很急。
“你们都怕我?”狄云枫的凝眉问道。
玄卿惨淡地笑了笑,如实道:“整个大理寺中,恐怕也只有木少卿不怕白大人你了。”
狄云枫摸了摸自己的脸,自问道:“我有这么可怕?”
玄卿摇头道:“我脸上有一道疤,纵然我自己觉得它并不可怕,但走在大街上人们都会对我避而远之。白大人心里有一道疤,给人的恐惧甚至比我脸上的刀疤还重。”
狄云枫又扪着自己的心,不经意间他竟然感觉不到心跳了。
玄卿长叹:“唉……白大人心中的疤痕应该是很早就已留下的,只是亲眼看见了太多无能为力的事,心伤未痊反而越裂越开——我急着走并非是怕白大人,而是我知道,当白大人看了我的玉简后,会心碎。”
玄卿此话不是预言,而是忠告,他踏空离去,独留一人原地伤神。
狄云枫突然厌倦了一切,包括那所谓的人际关系。他不屑一笑,走入书房坐下,倒一杯酒,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