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黄昏,但凡有点手段的,都或看到张宁的卷子,或知道卷子的内容。勋贵们集体沉默了。
只有一份卷子合皇帝的意,皇帝不点这份卷子,又点谁的卷子?
自家子侄没有上榜一点不冤。
…………
五军都督府,张辅放下公文,揉了揉有些疲劳的眼睛,道:“卷子拿出去了?”
没有他首肯,勋贵们如何能拿到试卷的手抄件?
“拿出去了。”书吏笑道:“下官亲手抄的。”
张辅微微颌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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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乡伯府沸腾了。老关笑眯了眼,一会儿呼喝婢仆们不要偷懒,把里里外外擦拭干净,花树的叶子全都要擦拭;一会儿让买办的仆妇多买些肉菜;一会儿让帐房多写些贴子,以便禀过小主人后大宴宾客。
他忙进忙出,阖府婢仆跟着忙得脚不沾地。
张宁和刘念一前一后走下马车,后面跟着咧开大嘴只会傻笑的任荣和高大弟,一进门就见老花匠搭了张梯子,爬在柏树树干上,惊险万分地擦拭柏树的叶子。
“快扶老花匠下来。”张宁忙对任荣道,老人家那么大年纪,摔下来怎么办?
任荣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