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当值危险万分,昨天差点挨耳光,他回府马上让绣娘绣一个荷包,用来装玉佩。这个荷包跟普通的荷包不同,缝了好几层绸布,确保失手将玉佩掉在地上,玉佩不会磕着碰着。又重新结了丝络,丝络末端装一个小小的挂钩,为不让人发现异常,挂钩上缠了同色的丝线,咋一看,还真就是普通的丝络,普通的玉佩。
这时代,男人腰带上挂玉佩荷包再正常不过,不挂才不正常。
胖太监走了两步,听到张宁的回应,脚步一顿,回头恶毒地看了张宁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他走远,张宁小声问忍笑的小太监:“他是谁?”
小太监笑道:“这位是曹公公。”不愧是京城一霸,不认识曹公公就敢把人得罪死,你胆子真大啊。
“曹公公?”张宁努力想了一小会儿,想起一个人,道:“曹吉祥?”
“可不是。”十一二岁的小太监笑嘻嘻地看张宁拧眉苦思,就是不出声提醒。
我去,原来是这个蠢货啊。张宁差点惊呼出声,他要是没记错,这货先跟着王振作威作福,土木堡之后又侍候景帝,景帝病危作为内应参与夺门之变,很是在京城横着走了两年,最后造反,却连宫门都没打开,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