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痴傻!”雷压不知使的是什么心眼,话音盖过无休无止的蝉鸣,尽数落到南地众人耳中。
众人大呼坏事。双方角力已久,知道各自保留一分,于人于己都少了许多麻烦。可是雷压或许是说到了兴头上,一脚跨入南地难民的雷池之中。
此话一出,甚至连夏蝉也都沉默片刻,似乎感受到欲来的风雨。
赵逾缓缓站起身来。“雷压,今日便把话给我挑明白了,这青阳山上到底是谁痴傻了!”嗓音低沉洪亮,好似天边作响的闷雷。
说来有趣,年不过三十,却萦脱发之恼,一眼望去满是精悍气息。虎背蜂腰,马脸方长,面上狭长的刀疤足有三寸,古铜色的皮肤光泽熠熠;落的个“刀疤”的诨名。
雷压心中暗骂,若是以往遇到此等情境,定然要上前讨教两招,可今日似乎有所不同。他别过头去,不予理会,不知是息事宁人还是巧设心计。
合眼寐于歪脖树下,好似神定,只是时而跳动的眼睑说明其心中不安。
青山一众见今日雷压莫名地怂了,也都耷拉着脑袋,一如曝晒于烈日下的植草。
赵逾咄咄逼人。“你说,我南地之人如何痴傻!”也不知雷压今日犯了什么忌讳,一句话惹得赵逾这个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