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榻上,许是秋水酿解忧忘愁以至于一时半会儿想不起自己身处何地。
行止道人也就是那老翁,双手平端木盆倚着门扉轻推开来。见到慵坐于草榻上的秦川,摇头笑骂。
“小先生酒量不行啊,还不如我这糟老头子。”将半盆清水平放在木桌上,备好柳枝、青盐、桃花凝脂。
“时值初春,天冷湿寒,若再不洗漱等会儿这汤汤水水凉了可就不美了。”
揉了揉眉眼,刚想说自己身伴修为,不必如此麻烦,只需灵气股荡一阵便可。可谁料,话还未出口,便面色一暗。
丹田气旋兀自打转,丝毫不理会秦川的调动。
“呵呵,秦川真是一愚人!”自嘲一声,道一声谢过老先生,不再拖拉。拿起那青茎纤纤的柳枝,放在口中嚼成絮状,细辛微苦青汁渗出。
沾了点青盐含在口中,均匀摆动柳枝,清理了尚有些许酒气的口腔。桃花凝脂涂抹在掌中细细碾磨呈粉白微沫,铺抹在上庭、中庭、下庭。
污秽与昏涨皆随一捧清水化作乌有。须发分束清洗,绾作发髻。
“老先生,续上昨日一问,不知先生是如何得知,这天地是一处化境?能否带秦川一观?”
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