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信息量未免太大了点。
大量的疑惑盘踞于心。
黑月寨?为何姐姐对这里的环境形势这般熟悉?又是从哪里获得的信息呢?分明一路与我都在一起。
身后剑枪熙攘,箭啸刀横,心尖随着嘶吼声跌宕起伏,久久不得平复。再看身旁人,面色平静亘古无波。
不出半个时辰,身后定是一片尸山血海,好在我们二人活下来了。不知是庆幸还是悲伤,或者二者皆有。
虽说辗转流亡半年有余,但心中棱角尚未被磨平,还是会偷偷瞒着江蓠将掏了鸟窝的收获赠送给饥肠辘辘的孩子。
说到底,秦川不过是个硬拔起来的秧苗罢了,心中的自己还是那个天真烂漫,成天与张怀摸爬打滚的村头混混罢了。还是那个说起隔壁小芳,尚且脸红的半大小子。
世道变得太快,歪枣村上方的滚滚浓烟遮蔽了半个天空的景象还历历在目,田寡妇再不用护着自己的鸡蛋了,徐父也不用揪着大壮的耳朵,对着地窖唉声叹气了。
秦父秦母不知所踪,张怀同样如此,半年间,除了江蓠,还未见过一个村中的居民。
每每夜中,枕月披星之时,烟尘琐往,哪怕是一句平淡亲切的问候,可回想起以后再也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