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中诸民流离失所,便做主收拢了五百号乡人。前几日母亲说起此事,担忧家中无长辈照看,恐生出其他事端,这便让外甥前来相邀舅父做主。”
二舅陈翊宁在一旁听得脸上一喜,马上就想把话接下来,哪晓得陈翊定扫了他一眼,又把他的话吓了回去。
陈翊定笑着拍了拍刘锡命肩膀道:“你有此心我已心领,不过哪有舅舅去外甥家长住的道理。况且我尚在开馆授课,若是去了你家,我馆中蒙童谁人来教?不妥,不妥。”
刘锡命这就有些为难了,大舅有这些顾虑实属正常,但是一来母亲提了要求,二来自己现在也确实需要多找些人手来帮忙,哪能就这么被打了退堂鼓。
他思索了一下回道:“大舅担忧也有些道理,不若这样,我家直接与乡人明言,此番请舅舅前来只是做为家中管事,管理佃户诸人,每月奉银三两,如此乡人自不会有风言风语。”
“至于坐馆之事,如今流贼肆掠府中,舅舅往返奔走多有危险,正好以此为由辞去馆师之职,如今县中多有家境贫寒士子,舅舅只需寻得一人向馆学推荐,既可解了他人燃眉之急,又不至于落下半途而废之名,岂不美哉?”
大舅娘陈周氏本来还没想到丈夫当塾师有什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