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侃。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菘蓝确实没有发病的征兆。
向医生收回器材,那双一直拧着的双眉终于微松,像是舒了一口气,道:“总算不折腾了”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对另一个人格说的。
张亮悄然无声地出了口气,微微绷紧的面颊终于放松了下来。
颜氏紧绷的心弦放松了一些,喜眉笑眼,“谢天谢地!”
菘蓝神色松弛了些,脸上却没露出什么,仍是淡淡笑着,安适如常道:“你看,白跑一趟了吧。”
向医生知道他的性子,悲伤,焦虑,难堪,总能藏得很好。作为他的主治医生,她是关心和担忧他的,作为认识多年的朋友,她是讨厌他的。
正是因为这样的性子,才导致了这样的病痛。
这让生为医生的她,足够疾首蹙頞了。
她回过神来,神情自若提醒道:“不过你也不能过于劳累,一个人的身体,两个人的精神消耗,你知道会怎样。”
菘蓝神色变了变,伤痛自眼底一闪而逝,很快恢复平静,道:“我知晓,你放心。”音量极低,若微风拂耳。
他不愿在颜氏面前表现太多脆弱对一面,亦是不想让她知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