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觉得自己不能做。陈迹没有进屋,院子里还是他走时的陈设,亲手编制的那张竹椅褪去了青竹的翠色,有些古朴的意味了。院角里砍了编椅的竹子新长了出来,比以前茂盛了许多。沿着墙角砌起的花台,栽种的几种花都有了绽放的苗头了。
这一个月里,其实已经下过好几场春雨了。
陈迹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一路上压在心里的很多心思都散了去,呢喃着“真那样做了,老陈同学平白要受牵连的啊。”
“没道理,没道理啊。”
与府学高层的几人不同,陈迹对于是谁动的手心里大致能猜到个七八分的,事实上依着陈修洁如今的官身,能够对他动手的那几家基本也是呼之欲出。青州府几位大佬的儿子嫌疑不大,铁定也是有份的。至于真正的黑手,应当是山东布政司的某几位官二代。
至于闹到这个地步,原因很多,但真正的原因其实也不过是“看不惯”而已,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官二代,天生就会的本事就是“看不惯”。由此开始做的很多事情,本身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了。
而且,大抵也牵扯到谈家吧。
某些人到底还是往上边使了银子,正好又撞上了某些闲的无趣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