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珒凤眸微眯,薄唇微斜,漆黑幽深的目光森冷地可怕:“如果我和慕医生真打起来了,你是希望我赢,还是他?”
苏澜:“……”好难回答。
这个问题,就同妻子时常问老公,如果有一天我和婆婆一起掉进河里,你是先救你妈呢,还是先救我?
这不是明摆着为难她吗!
“一笙不是你对手,别伤他。”盯着厉珒的眼睛沉默了半晌,苏澜撂下这句话就走。
别伤他……
厉珒全程状似神色正常地目送苏澜等人离开,这是他第一次因为爱情而领略心痛的滋味,和苏澜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夫妻。
这女人从来没有像方才担心慕一笙这样担心过他,使他如今都嫉妒得很想大病一场,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从苏澜那里得到一星半点的关心。
澜澜啊澜澜,你可知道,我也很想吃上一枚,你亲手削干净了皮的猕猴桃。
于是。
苏澜魏晞柯安晏前脚刚一迈出病房,厉珒的拳头就伴着一阵疾风,狠狠地对准慕一笙的下巴挥了去。
慕一笙抽搐着唇看着他,既不还手,也不躲避。
平静得宛如一汪死海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