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他心中的想象,在河对岸深处的太学堂无疑要朴素许多,没有朱红大门,也没有镇门石狮,只有青砖木门,相映成趣,整座学堂从外面看去并无贵气可言。
不过秦轲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太学堂,甚至远远看着那朴素木门和那简单匾额上写着的“太学”两个字的时候,心里莫名地生出几分神往来。
本就是修学之地,何须珠光宝气?
“这才像是个学舍的样子。”尽管秦轲此生也没见过几间私塾,却还是在心里蛮横地下了一个论断。
眼下天色渐沉,晚霞在天际犹如燃起的火焰,云层宛如狂野的奔马,在火中飞速奔驰。学堂的附近少有行人往来,大概是
秦轲缓步前进,如今他与学堂之间只间隔一条小河,距离他数百步的地方,有一座石桥,用的是精细的石料,飞檐走线温和,上面的檐兽肃穆而立,仿佛眺望远方。
然而就是这看似短短的距离,秦轲却是再难轻易地迈过去。
因为桥上坐着人。
一个双目失明的瞎子。
秦轲面色苍白,没有想到自己最终还是没能躲过去,看着那盲眼老人缓缓地拉着二胡,呜咽阵阵,其中蕴含悲意,却更多的是处江湖之远的形单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