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的官员,已然多达千余人,还没算上那些流放的、充军的、贬庶的……虽然,从国法上他们确实罪无可恕,可你这么大兴杀戮,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么?”
诸葛宛陵终于是咳嗽了一声,伸出手想要去抓桌边的水壶,与此同时,高长恭的手先一步伸到了桌案上,抬手倾倒,壶嘴缓缓流出了一道银亮的水线,随着哗啦啦的声音,一杯清茶已是沏好的样子。
“多谢。”诸葛宛陵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看起来精神好了一些,其实茶桶里装的,并非如常人脑中想象的是什么极品茶叶,据他说这是一位老友专门为他配好的药茶,从很远的地方寄来,又苦又涩,常人怕是连闻上一闻都会感觉难以接受,更不要说早中晚都得用它当白水一样来喝了。
不光是早中晚,诸葛宛陵一喝就喝了三年,从未有一天间断过,即便先前去了稻香村和叶王陵墓,他也没忘了随身携带这种药茶制成的浓缩丹丸。
“事情总是要有人去做的。”诸葛宛陵道:“荆吴……或者说是从吴国分裂之后至今,已然积弊深重,若要疗毒,势必刮骨三层,方能触及病灶。这些年,我为了大局,由着那些人去贪去闹,让他们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才有了如今毁堤淹田的惊天大案。虽然对士族不能一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