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大口地呼吸。
出生二十年,他从未体会过利刃擦过皮肤是什么感觉,而现在他终于体会了一次,那种毛骨悚然,让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
名媛们尖叫起来。反倒是那位身穿绛紫色衣衫的鹅蛋脸女子还算冷静,只是脸色同样发白,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安仁看清了面前的长剑,这是一柄荆吴军方普普通通的制式长剑,平时握着它的,不过只是普通的士卒。唯一有点特殊的,竟然是这一把长剑上满满的都是缺口,像是有一把斧头,在这长剑的剑锋之上,连续砍了不知道多少天。
如果秦轲现在站在楼船之上,站在安仁的面前,想必很快就能认出,这柄长剑正是他这些天用来抵挡木兰战刀的兵器,本来这柄长剑虽然谈不上神兵,但还算是锋利。
但在木兰这些天接连劈斩之下,外表已经破破烂烂,锋口迟钝得还不如一根烧火棍好用。
然而这破破烂烂的一柄剑却仍然斩断了那跟巨型拍杆。
他终于开始回想起那个背影是谁了。
鱼嘉泽和云正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看着那洞开的船舱,大气都不看喘。既然做了士族的鹰犬,自然也就学会了卑躬屈膝,何况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