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竟露出几分受宠若惊的神色,拱手道:“这是哪里话,犬子尚且年轻,许多事情全凭一人好恶,不顾大局。等他入军之后,还得大将军多多提携。”
他指的是孙青今日在军演之中弃军旗而去追逐阿布的举动,说这话,无疑是在试探高长恭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对孙青有所芥蒂。
高长恭耸了耸肩:“年少轻狂,没什么稀奇,若少年就如老人一般瞻前顾后,那就无趣了。”想了想,他又道:“想想当年我也是个浪荡子,没少被父亲骂……”
“高老爷子现在必然是以大将军为傲的。”孙既安放心下来,抿嘴轻笑。
军中不比孙家,如今的荆吴军,可以说是高长恭一人的天下,既然高长恭这么说,孙青的将来也就有了保障。
“孙大人这可就说错了,我现在还是最让父亲厌烦的那一个。”高长恭爽朗一笑,“没能跟孙大人结成亲家,并非我对孙家有什么偏见,只是情之一字,实在难说得很。”
孙既安先是愣了愣,然后同样跟着大笑起来,有关于高家“催婚”的事情,他本就是其中主导者之一,虽然也十分希望自家能与高长恭结成姻亲,不过也知道有些事情强求不来,而且孙钟后来对这亲事表示了反对,他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