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沉着一张脸默默地让他进门。
说到底,这些父亲都不过是担心孩子罢了。
当年逃荒的路上,只要有一口吃的,他爹爹都会塞进他的嘴里,他不肯吃,他爹爹就笑着说,乖,吃下去才好长大,爹爹是大人了,不饿的。
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那干瘪的肚子抽痛起来的时候……有多难受。
“后来呢?师父回来之后怎样了?”
诸葛宛陵注视着烛火,如同在看着过去的时光。
那些曾经发生的事情似乎在他的眼前若隐若现:“五年之后,他确实回了家。可全家人几乎都认不得他了,当他敲开家门的时候,家里仆人还以为是来了个上门要饭的乞丐……也对,他一身脏兮兮的破衣烂衫,头发蓬蓬的就像个鸟窝,又黑又瘦,哪里还有半分从前意气风发的样子?不过他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哈哈一笑,一溜烟就窜进屋子里,轻车熟路地找到厨房,伸手就从蒸笼里抓馒头吃。也就是仆人们拿着扫帚想把他赶出去的时候,父亲出来了,卧龙看见父亲,就咧嘴笑了,喊了一声,‘爹。’”
“父亲一看他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当场老泪纵横……之前醉酒说不让他进家门的话也抛诸脑后,一把就抱起了他那瘦得皮包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