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不懂。”高长恭皱着眉看向诸葛宛陵道:“你这一番试探,只是为了让我看看孙既安是个厉害角色?”
诸葛宛陵不急不缓,老宦官这时也端来了热茶,他倒了一杯,轻声道:“我只是想提前知道一些事情。”
说着他并没有把热茶递到嘴边,而是与先前的凉茶相互混合了一下,倒进了砚台之中,看着砚台里干涸的墨逐渐晕开,他抬眼望向了高长恭,眼神玩味。
高长恭立即明白过来,伸手就抓起了砚台旁的墨块,开始专心地研起墨来。
诸葛宛陵用的都是松烟墨,但与民间那些普通松枝烧出来的松烟墨不同,宫中有专门的制墨作坊,送入其中的松枝都经过精挑细选,又在其中加入了油脂和药材,因此不易化,写在书简上也会有明亮的光泽。
高长恭显然是常干这种事情,动作娴熟,每一圈转动的速度也恰到好处,说起来,以他的修为,做这种事情简直是信手拈来,即便是最坚硬最耐磨的墨块,在他这里,也不过是一块易碎的豆腐。
诸葛宛陵看着高长恭这般知趣,也就不再卖关子,一边摊开早晨尚未批阅完的竹简,一边微微笑着道:“确实如他所说,无论对唐国还是对沧海,荆吴都是一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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